马培清我所知道的混世魔王——马廷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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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
*本文原作者为马培清。原标题《我认识的马廷贤》。

马培清，字理塘，回族，甘肃省贺州临夏县淅川莫尼沟人。他是西北军阀马安良的第四子。早年辅佐父兄执掌精锐西军。1926年任第69旅旅长，成为地方小军阀。1928年跟随马仲英起义，任西北联军副总司令，参加围攻河州。战败后，率部经过卓尼、临潭等地，攻克城池，屠杀无辜百姓。后来，他们占领了天水，用鲜血洗礼了县城。1930年任十五路军第一纵队司令员。同年5月，在天水自称“甘肃国民革命军总司令”，编兵为三个军，占领陇南14县。1931年，被川陕军队击败，逃离天津。抗战结束后，他回到家乡。1959年被人民政府镇压。

半年多的时间里，我几乎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文学史料，发表了数百篇文章。我们对过去了解得越多，就越能体会到《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》中所描述的“真理换取自由”的意义。可惜，很多人事事宜，早已烟消云散。

文本

我很早就想写马廷贤，特别是他在陇南期间的犯罪行为。因为他虽然只在陇南二十个月，却屠杀了许多无辜百姓，掠夺了大量人民财产，造成陇南十多个县长达数年的动乱，数以百万计的善良群众流离失所。我曾在他父亲马安良手下服役。他在凉州任旅长时，我曾任他参谋长。他到陇南后，我曾担任他一段时期的参谋长。他的大部分犯罪活动都与我密不可分。所以关于他的史料只有我写出来才更加真实。

今日的陇南市

同时，我本人也认为应该真实、全面地反映马廷贤的犯罪材料。对于我这个七十七岁的老人来说，减轻良心的负担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但由于事发已过去三十、四十年了，加上我本人又没受过什么教育，仅凭个人记忆，难免会有遗漏或错误。希望知情人士指正并补充。

从凉州事变到攻占天水

马廷贤，又名理塘，是马安良的第四个儿子。他比我小七岁。他生来傲慢、残忍，而且常常多疑。考入甘肃陆军小学，历任西军营长、乡长。1925年冬，冯玉祥命令凉州卫戍使马廷祥出兵助战，马廷祥组织了一个骑兵旅，由他任旅长，驱车前往包头参加冯凤战争。国民军从南口撤退后，他率部返回凉州休养生息。冯玉祥在甘肃整编地方部队时，其弟马廷轩的部队编入西北军第27师，马廷贤被任命为该师骑兵第69旅旅长。但他们的兄弟从小就不和。他年轻时经常和哥哥打架，有时甚至用手枪。当父亲让叔叔马国梁用家常的方式打他时，他反而会挖叔叔的眼睛，父亲急着拉他走。居然咬断了父亲的食指，马安良气死了。凉州事变前，马廷贤为了报复兄弟、巴结国军，向刘玉芬派往凉州调兵的郑道如、徐卫兵报告青海马齐、马廷杰抵抗出兵，打算联手讨伐冯。凉州事变的发生成为导火索。他知道此事后，与河州起义的马仲英联手，公开反对国军。马仲英自称是“黑虎吸冯军”总司令兼第二师师长，马廷贤则自称是陆军司令兼第一师师长。他们拿出大部分私人弹药组织反冯力量。1928年11月，刘玉芬动员精锐反击马仲英，马仲英败退。凉州事变失败后退至河州以西的马廷贤、马廷兴弃军转往藏区。但到达青海化隆后，他与马廷兴分开，带着五位妻子、子女、侄子、金银、随从三十七人，经贵德、夏河、黑措前往陇南。他跟随他们来到距临潭三十里的万库洛，住在一个藏族村庄里。藏人连夜举报土司杨继清，杨继清立即派兵拦截。马廷贤一行数十人全部被驱散，财物全部被藏兵抢走。他的追随者二十五人被杀，他的五位妻子中三人被杀，一名被俘，一名趁机逃跑。其侄子被误认为马廷贤而被杀，并被砍下头颅，送往兰州。

马廷贤独自逃到临潭旧城回族地区后，逃亡的妻子也带着儿子和十二名随从来到了旧城。马廷贤气得连夜跑到丹昌找马仲英商议报仇。马仲英、马廷贤一怒之下，率军侵入卓尼，烧毁了历史悠久的禅定寺、土司衙门和附近的许多房屋，并了万克洛、康等许多无辜的藏民。木车等村庄受影响最严重。烧杀卓尼后，他们进驻夏河，准备烧毁拉卜楞寺。然而，在当地回汉商人的求救下，他们才得以逃过一劫。

1929年春，马仲英、马廷贤率部从夏河进入青海，孙连仲派马琳率部拦截。与老滩接触后，部下马黑英投奔马仲英，马林战败。马仲英、马廷贤又攻克湟源，杀戮多人。孙连仲急忙调集安树德部追击，马等人遂转入祁连山，出边渡口入河西。同年3月攻克永昌，3月12日攻克民勤。由于这两个县的地方队伍曾进行抵抗，所以破城后进行屠杀，给当地造成了极大的伤害。占领民勤期间，经过商量，我们决定把马廷贤推到天津，为我和马敏民另谋出路。马廷贤随后离队北上天津。

1928年6月凉州事变后我离开凉州，同年9月到达北平。通过朋友的介绍，我先后认识了白崇禧和吴忠信，并参加了一些活动。恰巧，闵卓辰从武威运来的香烟销往天津。我和马敏敏用这笔搞到了一批枪，准备运往甘肃支援马廷祥对抗国军。运至包头后，得知马帅英在河州失败，马廷祥进入藏区。无奈，我们只好将枪存放在绥远，然后返回天津。这时，马廷祥已经抵达四川松潘，并与我们取得了联系。一日，马廷贤突然抵达天津。见面后，才得知马仲英在河西。这时，何成军把马军送到了我这里。我去北平与何会面后，向他汇报了马廷贤抵达天津和马廷祥的情况。他告诉我冯玉祥叛变了，让我们尽快回甘组织部队，扰乱冯后方。当我们准备返回甘肃时，突然在报纸上看到马仲英占领宁夏的消息。这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。于是马廷贤，马敏宁吾，我连夜开车到了包头，紧急派人到宁夏给马仲英传递消息。信到达时，马仲英已被吉鸿昌赶出宁夏，退到石嘴山下的河拐子地区。到了黄渠桥，马仲英接到信后也赶到了那里。我们见面后，他鼓起勇气，决定再次进攻宁夏。但因无法取胜，遂退至平罗下方的黄曲桥地区。马仲英让我去绥远谈判，以免误会。他们就在原地等待着。不久，我和马廷贤回到北平，到达山西大同。由于马廷显的部队误入绥远境内的黄阳谋，金军赵成寿以为他们侵入了隋境，将马廷显扣押在大同。与阎锡山交涉后，获准通过。此时，马廷祥已从四川前往南京会见介石将军。蒋任命他为起义军十五路总司令，并先于我们抵达北平。当我们在北京见面时，他已任命马廷贤和马仲英为他的第一纵队和第二纵队的指挥官。他正打算重组团队，于是联系了马仲英。马仲英不支持马廷贤，马廷贤也不愿意服从。蒋介石打了二十多次电话后，被命令提交部队和枪械清单。马廷祥无法填写报告，一再拖延。南京已经看出马廷祥在反冯战役中没有多大用处，于是下令罢免十五路总司令。马廷兴节节败退，决定投降冯。

1929年冬，我和马廷贤在山西五台建安村结识了冯玉祥。冯在慰之余，还指示马廷贤回后涛收旧部队，准备授予他师长称号。此时，他的老部队韩金禄、马存良等人已分别被吉鸿昌、马福寿征召，并被授予军长或军长称号，驻扎宁夏灵武、金鸡等县。马廷贤从山西到达婺源时，燕、冯再次产生分歧，于是他被燕的骑兵第二师师长郭凤山关在旅馆里几个月。他试图营救宁夏烟贩，最后翻墙逃走。到达灵武后，他住在韩金禄军部。当时，马红斌已担任宁夏主席，主张整顿军队。韩金禄虽然被封为武将，但实际上他的军队只有一千人。他觉得自己军长的位置不保，所以对马洪斌不满。马廷贤的适时到来，激起了韩金禄另谋出路的决心，于是两人一拍即合，给了马廷贤东山再起的机会。

马洪斌得知马廷贤抵达灵武的消息后向韩某询此事，韩某却故意挑衅并在电话里破口大骂，意图与马洪斌闹翻。之后，他与马廷贤率部撤离宁夏。临行前，我联系马存良和杨老二一起工作，但遭到拒绝。杨老二去劝韩时，被韩绑架，想要威胁杨回来，结果没有效果。杨老二被带到天水后逃跑。当马廷贤在中宁等待400户时，马洪斌派队拦截。经过短暂抵抗后，他进入固原，与王占林部落的一千多人在河州闹事失败后逃到了这里。于是，他们声势大盛，越过六盘山，攻打景宁、庄浪，未能攻下，便直奔陇南而去。

当时冯坚反蒋，中原战争爆发，国民党军全面转移。陇南各县无人防守，多靠当地临时队伍维持秩序。天水城内的保安团只有三个旅，由刚被土匪招募的段鹤鸣负责防守。马步到来之前，当地百姓考虑到自己力量不足，纷纷欢迎马步，以防止地方腐败。但段鹤鸣和督察兼县长蒋仁春却坚持守土，因为他们有“守土责任”。结果，人数上出现了巨大的差距。防御团一旦进攻，立刻就溃败了。段和带着城墙上挂的声音逃走，蒋仁春则躲进了民家。5月6日晨，马廷贤部队攻入城内，大肆屠杀、抢劫，情况极其惨烈。当地绅士贾玉清出面迎接马廷贤，要求停止杀戮。马廷贤与贾玉卿是老熟人，于是采纳了建议，主动提出停止杀戮和抢劫。但据事后调查，被屠杀者不下3000人，强抢劫行为长期无法完全制止。

占领陇南、澧县土城

马廷贤占领天水后，自称西北回联军总司令，并将指挥部设在旧导引署。成立八个大师，马延寿任副师长，韩金禄任第一军军长。他们辖两个师，驻扎在天水大城市。东莞、秦安、西河；王占林任第二军军长，指挥3个师，驻扎巫山、甘谷、通渭等县；马汝苍为第三军军长，统辖1个师，驻扎西关、天水，以及中城、北关、伏羲城、清水。此外，还有马凤龙、马金禄、马如龙率领的三个独立旅。当时，据说他们有三万多名士兵，但实际上只有一万多人，而且枪械很多且残缺不全。后来虽然逐渐扩大、重组，但仍然是一群没有组织、没有纪律的乌合之众。可以说。

陇南巡抚、天水县长蒋仁春与马廷贤是凉州老熟人。城破后不久他就现身，被马廷贤任命为参谋长。逃亡保安团伙头目段鹤明抵达成县后被王友邦抓获并。他的首级被送到天水向马廷贤表达诚意，马廷贤随即任命王有邦为南路司令。于是，陇南十四县成了马廷贤的势力范围，他任用县令，分兵驻扎。

理县老照片

在理县，原国军成员马绍堂担任县长、游击队司令，组织地方队伍守城。马廷贤拿下天水后，马少飘立刻把马少堂给了旅长，并把他分配给兼任县令的韩金禄。当时，成县穆斯林马健通过各种关系谋取理县县令之位，挑拨离间。他告诉马廷贤，马绍棠与陆大昌勾结，要将理县献给陆大昌。马廷贤居然相信了，任命马绍棠为秦安县县令。又命秦安县令安澜接受县令的贺礼，并下令将队伍交出，由另一人接替。马少堂接到了最后的命令，没有理睬。安澜到理县接任时，他扣押了安澜，积极备战，公然反抗马廷贤。马廷贤闻讯大怒，派韩金禄、王占林一同攻打理县，马绍棠则闭城防守。围城后，天水士绅贾玉清、哈退轩等当地人士亲自前往理县调解，主张马绍棠只将部队交给天水张焕斗接任，县令之位不应被推卸。暂时搬家了。由于韩金禄不肯进城，马绍堂也不敢开城，放弃了。据我后来了解，马绍堂敢于公然违抗命令，暗中与卢大昌勾结，得到他的支持。然而，卢大昌并没有派兵救援，最终导致理县数千人的生命陷入了灭顶之灾。马廷贤绝对是罪人，但陆大昌也不能推卸责任。

理县县城遭到袭击一个多月了。因马绍昌率众坚守，未被俘获。最后，马廷贤的部队在北门外挖了一条地道，将大量炸药装进棺材里。最终，8月4日上午，北城被炸毁。破坏。汉族、王族蜂拥入城，大肆屠杀，直至次日清晨，城内男子全部被杀才罢手。杀戮停止后，文曾从炕洞里拖出三人，将他们全部杀掉。他们的嗜血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程度，这确实是人类历史上罕见的悲剧。理县城本来就很小，城内居民只有七八千人。守城的时候，有一些郊区的人进来，总共不到一万人。后来的调查显示，近6,000人死亡。马绍堂全家被杀，他的母亲也被韩金禄亲手砍死。马本人被抓获并被送往天水处决。司法部法官王崇华及其全家也被。国王有两个女儿，一个被王占林抢走，另一个被国王的副官夺走。被蹂躏的女性不计其数。

理县战败后，安澜出任县令。韩、王等人不满足于杀人，还向全县索要罚款18万元和药材200担。仍在灾难中幸存的理县人民正在悲痛欲绝、抢救伤员，对于要承担如此巨额的资金，他们深感愤慨。但在胁迫下，他只好先交出4万元，经再三要求，才允许他限期付清余款。韩、王离开后，当地政府代表前往天水向马廷贤求救。马廷贤认为，即使把全部收齐，也会全部交给韩、王，自己也插不上手，于是将未缴的14万元和200吨药材全部免除。韩金禄等人闻讯后非常愤怒。通威会议期间，他当面质马廷贤。马廷贤怒道“我已经豁免了你，你还想要！”韩金路因此走开了。从此，两人便有了各自的偏见。最终演变为公开冲突。

我从郑州到天水，距马廷贤进入天水仅一个多月。当时，他受冯玉祥指派返回甘肃招募马廷贤、陈贵章、陆大昌等地方武装。他到西安会见了国军后方总司令刘玉芬。刘特意给我发了口信到平凉，让我先去天水招收马廷贤。到达平凉时，国民党军队已经撤退，当地民兵组织回延庆维持城内秩序。街道上贴满了“欢迎黄司令”的标语。住了一晚，乔装去了张家川。当地武装马军毅部联系我，要求改编。我表示最热烈的欢迎。到天水约好后，马廷贤就任命我为老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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